MK体育-皇家社会客场击败塞维利亚,全取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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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 / 12 / 04
第五章心理结构(之三)
在涉及心理结构的所谓结构假设的最后这一章,皮亚琴察客场胜乌迪内斯,全取三分我们将讨论个人与其环境中其皮亚琴察客场胜乌迪内斯,全取三分他人之间的关系,以及超皮亚琴察客场胜乌迪内斯,全取三分我的发展。我们照例从一生中的早期事件开始,随后讨论儿童期及以后的发展过程。
弗洛伊德最先给我们指出,我们与其他人之间的关系对我们的精神生活以及我们的发展十分之重要。其中,最早的当然要数儿童与父母的关系。在大多数情况下,这种关系局限于母亲或母亲的替代者,不久就会扩展到兄弟姐妹、亲密的玩伴及父亲。
弗洛伊德指出,儿童早年曾依恋过的那些人在他精神生活中总占有一席之地。不管儿童对他人的依恋是MK体育由爱,还是由恨,或者由二者联系在一起,有一点是确定无疑的,那就是,最终形成的是由最常见的联系在一起。早期依恋的重要性部分地由这些事实来决定,即在早期出现的各种关系影响儿童发展过程,而晚期出现的关系由于出现得晚,所以不能起到同样程度的作用。此外,早期依恋的重要性,部分地是由于儿童的早期有很长一段时期内不能自助。这种情况的延续,儿童只得依靠环境来保护自己和得到满足,并使自己比其它哺乳动物活得更久一些。换句话说,生物因素在决定人际关系的特点上起着重要的作用,因为它造成皮亚琴察客场胜乌迪内斯,全取三分了我们称之谓延长的产后胎儿化。这是人类发展的特有内容。
在精神分析文献中,“客体”这个词习惯上用于指那些对人们的精神生活有显著影响的环境中的人或物,而不管它们是有生命的还是无生命的。同样,“客体关系”这一术语则是指对于这些客体的个体的态度和行为。
正如在第三章里讨论过的那样,我们假定,在生命的最初阶段,婴儿认识不到有客体,他只是在发展的最初几个月里才逐渐把自身与客体区别开来。我们也曾经陈述过,儿童把自身的各个部位,如手指、脚趾和嘴,也看做是重要的客体中的一部分。所有这些都是使儿童感到愉快的极为重要的来源。因此,我们假定它们都与里比多的投注密切相关。更确切地说,儿童身体这些部位的心理代表物与投注密切相关。我们不再像某些精神分析学家以前所认为的那样,认为里比多像激素一样可以转移到身体的某个部位并固着在那里。弗洛伊德(1914年)把这种里比多朝向自身的情况称为自恋。这个名称取自青年纳西休斯(Narcissus)的希腊神话。在这个故事里,这位青年爱上了他自己。
自恋概念在现今精神分析中的地位,在某种程度上还没有确定。因为,早在本能的双重理论被提出之前,这个概念就被弗洛伊德所发展。结果,在自恋概念中,只有性驱力找到了一席之地。无论用本能的双重论还是用结构假设,都未能使自恋产生清晰的线索。我们应该考虑一下,由攻击驱力而增加的朝向自身的能量是否也是自恋的一部分?再者,心理结构的哪一部分是由具有自恋性质的驱力能量所投注的?它是自我的固有属性,还是自我的特殊成分,或者是尚未明确的心理结构的其它部分?这些都是尚未得出确切答案的问题。
然而,尽管自恋概念还没有被提到议事日程上,仍可以认为它沿袭了精神分析理论中有用的和必要的假设。这个概念运用于成人时,一般说来,至少可以表示三种不同的意义:(1)过分地投注于自身皮亚琴察客场胜乌迪内斯,全取三分;(2)过少地投注于环境的客体;(3)与这些客体存在病理的不成熟的关系。当这个概念运用到儿童身上时,一般指儿童早期发展的一个正常的阶段或特点。值得一提的是,弗洛伊德认为,里比多大部分保持在自恋中。这意味着,一辈子都是朝向自身。当然,这里指的是“正常的”、“健康的”自恋。弗洛伊德也认为,投注在外部世界客体里的里比多力量与自恋里比多之间的关系,就像变形虫的伪足与它的身体之间的关系一样。这意味着客体的里比多由自恋的里比多所驱动,如果以后因某种原因使得客体被放弃,则客体的里比多还能回归到自身。
现在让我们回到客体关系发展这个话题上来。儿童对他意识到的第一个客体的态度自然是排斥的和自我为中心的。儿童首先只与客体提供的满意程度相联系,即只与客体能满足自身需要的方面有关。除非客体对婴儿来说是在物理上不存在,否则,当婴儿通过客体体验到满足时,就对客体投注了。我们假定,同客体持续的关系只能逐渐发展起来。此处,我们指的是,即使在要满足的客体不存在的情况下,也有持续的客体投注。对于那些不能从中得到愉快和满足的客体,只要它持续存在于环境之中,婴儿也会逐渐地对它发展起兴趣来。基于这种看法,我们就可以用更主观的术语来表示同样的含义。例如,早期的婴儿只有在饥饿或其它的原因需要母亲时,才对她感兴趣。但到了婴儿晚期和童年早期,母亲在儿童心里的重要性则是持续性的了,而不再是一过性的。
到底与客体的持续关系如何得以发展,我们还不很清楚。换句话说,我们对这种关系的发展阶段,特别是早期阶段还不清楚。有一件事值得一提,最早的客体是那些被我们称为部分客体的东西。例如,在母亲成为儿童单个的客体是经过了一段很长的时期。在这段时期内,母亲的乳房或奶瓶,或手、面孔等等,在儿童的心目中都是分离的客体,或者是同一物理客体的不同的方面。这些物理客体对儿童来说,可能是单独的而不是统一的。例如,对儿童来说,母亲的笑容与她的怒容可能是两个不同的客体;母亲慈爱的声音,可能是一个不同于她责骂声音的另一个客体。儿童在一段时期以后才能把这两种面容或两种声音知觉为单一的客体。
我们认为,持续的客体关系大约在出生后第一年的后期开始发展。这种早期客体关系的特征之一便是我们称之为“矛盾情绪”的高级层次。这意味着,根据情况,爱的感情可以被同样强烈的感情(如恨)所取代。我们可能会提出疑问,是否对客体破坏性的幻想和欲望会被认为是敌意的(这种客体出现在生后的第一年的后期)。事实上,如果这种破坏性的幻想和欲望出现的话,会导致客体的毁灭。婴儿想吞掉乳房或要妈妈的欲望和幻想,既是爱的前身也是恨的先兆。然而,毫无疑问,生命的第二年,儿童开始对同一客体既有狂怒的情感又有愉快的情感。
这种早期的矛盾情绪,在某种程度上,贯穿着人的一生。但一般说来,在儿童后期矛盾情绪的强度比2?5岁的儿童要小些。在青春期和成年期强度也比较小。确实,矛盾情绪的减轻往往比实际更显著。尽管对客体意识到的情感对个体的精神生活有重大影响,通常只有一半表现为矛盾情绪,另一半则保留在潜意识中。正像我们所预料的那样,这种持续的矛盾情绪常常与严重的神经症冲突和症状密切相关。
早期客体关系的另一特征,是对客体的认同现象。这些我们在第三章曾经话及。当时我们指出,在自我复杂的发展过程中,认同作用扮演了极为重要的角色。我们阐明了任何客体关系往往都有认同的倾向,也就是说想变得和客体一样。在自我的发展中,时间越早认同的倾向就越显著。
由于在某种意义上说自我的一部分是这些关系的积淀,我们可以认为,在生活的早期阶段,客体关系在自我发展中起着特别重要的作用。另外,最近几年来,与客体的不适当或不满足的关系得到重视。这意味着,自我机能的正常发展在生活的早期可能受到外部环境的阻碍。从这个意义上讲,儿童后期或成人的严重心理障碍,可能是在儿童早期种下的。
正如我们在第三章所述,对高度投注的客体的认同趋势,在潜意识中贯穿人的一生。尽管它在个体的后期生活中并不占据支配地位,但这种地位却已在童年早期就被确定了。虽然这种与客体认同的趋势比意识中的精神生活发展更快,而且也不依赖于我们对持续存在和操作的感知,认同趋势潜意识地持续是许多早期心理机能的一个例子。
然而,如果在成年生活中,认同在客体关系中占主导地位,我们就应当把它视为自我发展障碍的证据,并从病理学角度来看待它。这种发展障碍的第一个例子是由海伦(Helene Deutsch,I934,1942年)提出的。他把这种现象称为“不定”(as if)人格。有些人的人格随客体关系的变化而改变,就像变色龙一样。如果这样的一个人与聪明人谈恋爱,他的人格和兴趣也适合了聪明型的人;如果他放弃了这种关系,转而加入一个团伙成为一名暴徒,那么他也会全身心地去适应这种生活态度和方式。正如我们从先前讨论中所预料的那样,海伦发现,这些患者早期的客体关系,如与父母的关系,总是不正常的。关于自我发展停滞和障碍的相同病例,安娜·弗洛伊德及别的学者均报告过。
客体关系的早期阶段通常涉及前生殖器客体关系,有时特别与肛门或口唇的客体关系有关。在这种联系中,使用“前生殖器”(pregenital)—词不够恰当,更准确地是应该用“前性器”(prephallic)。总之,在精神分析文献中,儿童的客体关系通常按性感带来称呼。这种性感带,在儿童当时的里比多生活中,起主导作用。
这些名称主要具有历史意义。弗洛伊徳研究里比多的发展阶段,先于研究早期精神生活的其它方面。因此,自然里比多发展阶段的名称被用于描述儿童期的所有现象,然而,一旦把它们用于客体关系,里比多的术语就不仅仅限于历史的意义了。它提醒我们:无论如何,里比多只是一种内驱力,可能主要是性驱力。它只有通过客体才能得到释放或满足,因而它把寻求客体放在第一位。客体关系的重要性,主要由本能需要的存在而决定。内驱力和客体之间的关系影响人的一生。我们之所以强调这件事,原因在于,客体关系与自我发展之间的联系有时会被忽略。
通常2.5?3.5岁之间的儿童,就开始了他一生中最强烈和最致命的客体关系。正如读者在第二章了解到的那样,从内驱力的观点来看,从肛门水平向性器水平发展时,儿童的精神生活也发生了变化。这就是说,儿童从本能生活的客体上体验到的强烈的或主要的欲望和冲动,从此以后将会变为性器水平。这并不是说,儿童迅速而完全地放弃了较早时期支配他的精神生活的肛门和口唇欲望。恰恰相反,正如我们在第二章所述,前性器欲望一直要持续到性器阶段。但在这一阶段中,它们居于从属的地位而不是支配地位。
无论从自我的观点还是从内驱力的观点来看,性器阶段都不同于以前的阶段。然而,就自我而言,这些不同是由于自我机能的进步和发展所造成的。自我的机能在整个童年期特别在童年早期就已经性格化了。当时,这种变化发生在本能生活内部,即在本我内部。我们认为,从口唇到肛门再到性器的变化,主要是由遗传的生物趋势造成的。
3岁或4岁时的自我更有经验,更进一步得到发展和整合。因此,与1?2岁时的自我相比,存在着多方面的差异。这些差异部分表现在我们曾涉及到的自我机能的各个方面,即表现在与自我有关的儿童的客体关系的那些特征上。如果能正常发展的话,儿童到这个年龄就不再有部分客体关系。例如,母亲身体的某几部分;她的各种心境;能满足儿童愿望的“好”妈妈角色与使儿童失望的“坏”妈妈角色,都被这个年龄的儿童重新认识,并与称为妈妈的单一客体进行比较。此时,儿童的客体关系已达到相当程度的持久性和稳定性。即使客体暂时不存在,指向某个客体的投注仍然保持。这在自我发展早期是不可能的。甚至在客体长期地完全地不在的情况下,这种投注仍然固执地保存。另外,在性器期儿童至少能非常清楚地区分客体和自身,并且以同样的情感和思维把客体构想成自己。的确,正如我们在第四章所见,这种构想过程有些不真实。在这个过程中,动物和玩具被认为与人相似,并且儿童容易把自己的思想和冲动以错误的方式投射到他人身上。然而,我们在此要指出一点,在性器阶段,儿童的自我发展已达到了这种水平:与童年后期及成人生活相比,客体关系即使不能在各个方面完全一致,至少也很相近。四五岁儿童的自我知觉和客体知觉已发展到一定程度,致使某些情感的存在成为可能,这些情感包括对特定客体的爱或恨,以及嫉妒、恐惧和愤怒等。此时的情感已具备了以后生活中出现的同类情感的全部基本特点。
性器期最主要的客体关系被组合在一起成为“俄底浦斯情结”(oedipus complex)。正如把2.5?6岁称为性器阶段或性器期一样,这一阶段也常常被称为俄底浦斯阶段或俄底浦斯期。由俄底浦斯情结构成的客体关系对正常的或病态的心理发展都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尽管我们已经知道,越是早期出现的事件对个体的决定作用也越大。因而,似乎俄底浦斯阶段出现的事件,在生活中的重要性比不上前俄底浦斯阶段或前性器阶段。但是,弗洛伊德认为,事实上,俄底浦斯阶段的事件仍然对绝大多数人具有决定性的作用,并且其作用对所有人都是显而易见的。
关于俄底浦斯情结的知识,我们可以由下述方面得以增加,弗洛伊德很早就发现,对双亲中异性者的乱伦幻想与对双亲中同性者的嫉妒和谋杀冲动,有规律地出现在他的神经症病人的潜意识精神生活中。由于这种幻想与古希腊传说中的俄底浦斯的经历十分相似(他杀死了父亲并与母亲结婚),弗洛伊德把这种发生了显著变化的情意丛(constellation)称为俄底浦斯情结。在本世纪初前10年或15年内,人们认为俄底浦斯情结不再为神经症患者的潜意识生活所独有,认为正常人也同样具有俄底浦斯情结。儿童期存在这种欲望和由此引起的冲突实际上是全人类所共同具有的一种经验。正像许多人类学家阐明的那样,与我们有文化差异的人,其精神生活和儿童期的冲突与我们有所不同,但他们对父母的乱伦和谋杀的冲动及冲突却存在于一切文化之中。
除了认识到俄底浦斯情结具有普遍性之外,在20世纪前20多年里,我们对俄底浦斯情结欲望本身的理解也有所加深。包括所谓逆反的或负的俄底浦斯情结,即对父母中同性者的乱伦幻想和对父母中异性者的谋杀欲望。起初,这种幻想和情意丛被认为是很特别的,但很快被认为是普遍现象。
下面对所谓俄底浦斯情结给予简要而全面的陈述。它对父母具有双重态度:一方面,怀有嫉妒,想排除可憎的父亲,并与母亲发生肉体关系以取代父亲的欲望;另一方面,怀有嫉妒,排斥可憎的母亲,并代替她与父亲发生关系的欲望。
让我们看一下是否有可能追溯俄底浦斯情结典型的发展,以便给予更真实的阐述。先要提醒读者一句,切莫忘记,俄底浦斯情结最重要的是包含于其中的情感的强度和力度。这种情感是一种实实在在的爱。对许多人来说,它是整个一生中所经历的最强烈的事件。读者在阅读时记住下面的内容还不够:在儿童中普遍存在的爱和恨、向往和嫉妒、暴怒和恐惧等情感躁动的强度。这正是我们试图描述俄底浦斯情结时所谈到的东西。
在俄底浦斯阶段的初期,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一般都同母亲有最强的客体关系。据此我们知道,这时除了儿童自己的身体以外,儿童对母亲心理代表物的投注比任何其它东西都更强烈。我们不久将会谈到,这是一个重要的特殊情况。就我们所知,俄底浦斯阶段的第一个时期对两性是同样的,由业已存在的与母亲的关系,扩张和延伸到儿童醒觉时的性冲动的满足。与此同时,要求母亲对他们爱得专一的欲望也在发展。这种欲望与想“成为父亲”,或者“做那些父亲对母亲所做的事”的愿望有关。这个年龄的儿童,对父亲所做的那些事情当然不很清楚。但是,无论有无机会对父母进行观察,儿童从自己的生理反应出发,会把这些愿望与性器官所产生的令人激动的感觉联系起来。就男孩来说,总是与他的生殖器勃起的感觉和现象联系起来。弗洛伊德在早期从事治疗神经症病人的工作时就曾发现,儿童对父母的性活动会产生各式各样的幻想,并希望能与母亲重复这些活动。
正如我们所知,这些幻想或推测,通常与儿童和成人之间令人愉快的体验有关。这种体验,在俄底浦斯阶段开始时,就已经被儿童通过自淫活动而熟悉了。毫无疑问,随着年岁的增长,儿童的性幻想也随经验和知识的积累而发展。另外,我们还应该谈到,儿童希望像父亲那样也给母亲一个小孩的欲望,是俄底浦斯愿望中非常重要的一种。这个阶段的性理论主要涉及到如何去做这件事,以及小孩形成后又如何能够出来等问题。
伴随着对母亲性的渴望和得到母亲专一爱的欲望,还存在希望竞争对手被歼灭或消失的欲望。竞争者一般指的是父亲或兄弟姐妹。兄弟姐妹竞争者公认不止一个来源,而实际上最主要的是占据父亲特有的地位的欲望。
嫉妒、谋杀的欲望造成儿童严重的冲突,主要有两方面。其一是对报复特别是来自父母的报复表现明显的恐惧。因为,对那种年龄的孩子说来,父母似乎是真正全知全能的人。其二,是由爱和敬慕的情感所产生的冲突,表现为对父亲和兄姐的渴望和依赖,以及想消灭弟妹的愿望为父母所不允而引起的恐惧。换言之,作为嫉妒欲望的结果,儿童既惧怕报复又惧怕失去爱。
以上论点,为我们把女孩和男孩的俄底浦斯情结分别考虑提供了便利条件。下面我们先讨论后者。
从对许多成人和儿童进行分析所得到的经验,以及从人类学、宗教、神话、艺术、创造和各类其它资料得到的证据,说明幼儿惧怕的报复——作为他的俄底浦斯情结的结果——是他的阴茎的丧失。在精神分析文献中有一个专门术语来表示这种现象——阉割(castration)。不论儿童期个体或文化环境如何,他都具有这种恐惧。已有许多不同作者系统地阐述了儿童为何惧怕阉割。在这点上我们无须参与他们的讨论。
现实中,确实有些人没有阴茎,即女孩和妇女。儿童观察到的这种现象,使他相信他自己有可能被阉割。由于担心丧失他极为珍视的性器官而引起的恐惧,使强烈的冲突沉淀在他的俄底浦斯欲望中。这种冲突最终导致对俄底浦斯欲望的否认。它们部分被抛弃,部分被压抑,这意味着,它们流入了难以接近的儿童潜息识的幽深峡谷之中。
幼小的男孩由于想专有地享有母亲的身体和爱抚的欲望遭到拒绝,有可能激起对母亲的嫉妒及愤怒,导致除掉母亲,以及以父亲之爱来取代母亲位置的欲望。这样,就使情况更加复杂。因为,这种情况非常容易导致阉割恐惧。于是乎,一旦儿童了解到妇女没有阴茎,这些欲望就会最终被彻底地压抑。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俄底浦斯阶段不论是男性的还是女性的欲望都会激起阉割焦虑。同时,由于小男孩无论在生理方面还是在性方面都不成熟,只能以放弃欲望,或利用各种防御机制及自我的其它防御操作来控制欲望,以解决由这些欲望激起的冲突。
至于小女孩的情况则稍微有些复杂。她想以男人的位置与母亲相处的欲望,不是在阉割恐惧基础上形成的,而是由于她天生没有阴茎所引起,她缺少这种器官的现实造成了不幸,这种事实引起了强烈的羞耻感、自卑感、嫉妒(阴茎妒忌和羡慕),以及由于允许她没有阴茎而降生所引起的对母亲的愤怒。女孩在愤怒和绝望中,通常把父亲作为主要的恋爱对象,并希望以他取代母亲。当这些欲望受到的挫折过于强烈,在必定会成为女孩的事实面前,她又有可能把早期的依恋对象转向母亲,而把希望有阴茎和想成为男人的欲望一辈子保持在性心理行为中。然而,更为常见的是,当小女孩把父亲作为惟一的性对象遭到拒绝时,她被迫放弃或压抑自己的俄底浦斯欲望。对女孩来说,与在男孩俄底浦斯欲望中起着具有决定性作用的阉割焦虑相类似的东西,首先表现为“阴茎羡慕”的禁欲和嫉妒,其次表现为由希望被父亲阴茎插入并授精的欲望引起的生殖器受伤害的恐惧。
读者将会明白,对俄底浦斯情结说明是高度概括化的。实际上,这个时期每个儿童的精神生活都与旁人不同。这些精神生活深受生命的最初两年那些先于俄底浦斯时期的经验的影响,同时也受俄底浦斯时期事件的影响。例如,可以想象,在俄底浦斯时期,一个人由于父母或兄弟姐妹的疾病、离开或死亡,由于弟妹的出世,由于看到父母或其他成人的性交,由于成人或年长儿童的性诱惑等都会造成极严重的后果。
除了这些环境因素之外,我们相信,儿童有可能在体质上或素质上均不相同。弗洛伊德(1937年)提到了本能禀赋的变化。例如双性化的倾向,即男孩女性化的素质,女孩男性化的素质。他假设,在心理范畴内,双性化的倾向对所有人都是正常的表现。这实际是来自正常的俄底浦斯情结的一个推论。它包括与父母双方都有性关系的幻想。然而,很清楚,在性驱力中男性化成分与女性化成分相对强度的变化,对各种俄底浦斯欲望的相对强度会有很大的影响。
例如,男孩强烈的女性化体质倾向被认为有利于俄底浦斯情结的发展。在这种俄底浦斯丛中,取代母亲而与父亲发生性关系的欲望,要比那种取代父亲而与母亲发生性关系的欲望更加强烈。反之,对女孩说来,强烈的男性化倾向所造成的与上述男孩相反的情况也同样成立。至于是否在任何情况下都是这种结果,那就要由对这种体质倾向有利或不利的环境因素的多少来决定了。此外,我们目前还无法对体质或环境孰为重要做出使人满意的预测。在临床工作中,我们也常常对体质因素和倾向一无所知。因此,在与环境因素进行比较时,我们可能会疏漏掉一些重要的因素。而环境因素通常是显而易见的,因此容易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在俄底浦斯期中,至少有一个重要方面我们还没有提到,但它又不应该被忽略,这就是生殖器手淫。它通常构成儿童在这一时期的性活动。手淫行为和伴随它的幻想,在很大程度上取代了直接的性表现和儿童对父母的攻击冲动。从长远来看,这种取代了在现实环境中与他人进行真正性活动的自淫方式,其结果究竟对儿童有益还是有害,部分地取决于一个人所选择并接受的道德标准。但无论如何,这种评价似乎没有什么意义,代替是不可避免的,因为就最近的分析来看,它是由于生物学上不成熟而强加给儿童的。
随着俄底浦斯期的推移,生殖器手淫或者停止,或者明显地减少,直到青春期才重新出现。最初的俄底浦斯幻想遭到了压抑,但它们经过伪装以儿童熟悉的白日梦方式保留在潜意识里,继续对精神生活的各个方面施加重大的影响:影响成人性活动的形式和对象;影响创造性的、艺术性的,职业的和其它升华了的活动;影响性格形成;影响个体可能产生的所有的神经症症状(见第八章、第九章)。
然而,这俄底浦斯情结并不是影响个体将来生活的惟一因素。另外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对日后的精神生活起着作用。我们现在就来加以讨论,它就是“超我的形成”。这是弗洛伊德在其所谓心理结构的结构假设中所假定的心理机能中的第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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